【翻译】可见与不可见的图书馆:图书馆在数字时代的服务

原文地址:http://www.foundhistory.org/2012/02/22/nobody-cares-about-the-library-how-digital-technology-makes-the-library-invisible-and-visible-to-scholars/

作者:Tom Scheinfeldt

译者:Nal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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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电视剧《超市特工》(Chuck)第一季里面有一个情节是发生在图书馆的。在这个情节里,我们的英雄(他看上去很不像间谍)Chuck,回到了他的母校斯坦福大学,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寻找他之前的室友——同时也是一个间谍——Bryce之前藏起来的一本书。Chuck有的只是写在一张纸上的索取号。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发现这本书已经不在书架上了,然后断定应该是被坏人拿走了。但是,突然,Chuck记起在他本科的时候,他们在书架间用塑料的飞镖手枪玩追逐游戏。Bryce丢掉了他的武器,然后被Chuck逼到了墙角。正当这时候,Bryce在书架的下面摸出一把他藏在这里的武器,干掉了Chuck。回忆起这一幕,Chuck在这个书架底下摸出了一张光盘。

我爱这一幕,因为它告诉我们,绝大多数人——学者、学生或者是宅男——是怎样使用图书馆的。当然我说的并不是图书馆被藏起来的智能装备,或者是本科生在书架中间里玩射击游戏。但是我想说,用户会利用图书馆所提供的一切,但是是用图书馆员从未设想到的方式。Chuck和他的队伍(以及坏人们)进入图书馆,想找到特定索取号的一本书,然后他们才意识到Bryce重新发挥了国会图书馆分类法的意义来隐藏他的光盘。在这段故事的结尾,故事的作者开了一个不幸的图书馆员的玩笑,在Chuck的行动逐渐明朗的时候,这个图书馆员试图抓住Chuck,让他交还没付清的罚款——这个情节加强了我上面提到的事情。当这个图书馆员抓到了Chuck,Chuck的同伴Sarah喊“快跑”,但是她想的并不是图书馆的罚款(虽然这个图书馆员是这么以为的),而是因为他后面站了一个拿着枪的人。Chuck和他的朋友们并不在乎图书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出于自己的目的,使用图书馆的资源和工具,只是把图书馆当做一个遥远的解决问题的手段。

在某种意义上,图书馆(及其需求、工作方式和思考方式)和使用者(以及需求和工作方式)的失去关联只是被数字技术加强了而已。在Google Books、JSTOR、Wikipedia和越来越多的数字档案的时代里,图书馆员有道理担心被学者、学生和其他的使用者视而不见——也就是“没有人在乎图书馆”。实际上,许多教员和学生可能也奇怪,学校那个大房子里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数字技术重新塑造了图书馆和研究者之间的关系。在很多案例中,这种关系变得更加疏远,让人们对图书馆的未来产生了合理的担心。尽管数字技术确实让图书馆和图书馆员在很多方面被学者视而不见,但另一方面,在某些领域,数字技术也让图书馆员被更多人所知、变得更加重要。

为了理解图书馆在数字时代的可见和不可见,让我们观察一下来自两边的几个案例。

不可见的图书馆

Chuck对于索取号或者过期罚款或者受控词汇表、元数据方案、流通政策这些完全不在乎,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是说他的不关心不重要,别搞错我的意思。我也并不是说这些事情不重要,或者图书馆应当放弃成为大学体验的核心。但是图书馆在大学中扮演着中心的角色并不意味着大学在每个人的头脑中都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在数字时代的绝大多数情况下,当图书馆对其读者隐身的时候,图书馆的工作才做得最好。

这句话怎么理解呢?下面是三个例子,说明图书馆应当争取隐身——“好的”隐身:

搜索:我们总是会使用访问量、页面停留时间和跳出率(bounce rate)这样的参数来评估网站的成功。但是对于搜索来说,参数是相反的:我们不希望人们查看太多的网页,或者在我们的网站上停留太长的时间。我们希望图书馆的网页基础结构基本是隐形的,或者只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让人们看得到。对于搜索,我们真正想要的是让图书馆的用户找到图书馆网站,并且从图书馆网站去别的他们需要的地方,这个过程越快越好。

API和第三方的混搭:实际上,我们并不希望人们访问图书馆的网站。更好的是,我们提供馆藏数据库直接的计算访问,这样人们从自己使用的应用里就能直接获得数据。提供丰富的API将会让图书馆更不可见。人们甚至不会访问我们的网站来获取内容,但是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就会从我们这里得到内容。

社会媒体:我们希望人们不要访问我们网站的另一种情况是,我们积极的把内容放在其他的网站上。为了让中小型图书馆来接触到一般的人群,图书馆去这些人所在地方是更好的解决方法。Flickr Commons是一个很好的第三方不可见的案例。Flickr Commons的评论者可能再也不会返回这些内容源头的网站,但是他们却因为这个网站而和图书馆的内容有了更丰富的互动。

可见的图书馆

数字人文学的经验表明,数字资源仍然能够让学者和图书馆员实现更亲密、更丰富的合作。因而许多(如果不是绝大多数)最成功的人文学中心都是以大学图书馆为中心建立的,这也就不奇怪了。数字人文学的很大一部分内容是受到数据库驱动的,但是没有内容的数据库是无用的数据库。图书馆员能够填充数字人文学家的数据库,并且其技能让他们能够智能的做这件事。

这些建立在图书馆之上的数字人文学中心往往位于规模较大的大学中。那么中小型的图书馆如何帮助数字人文学的发展呢?我们的朋友Wally Grotophorst提供了一些简单但是内容丰富的回答:中等图书馆的际遇。我想要重复他的三个建议:

关注特殊馆藏,也就是说人们没办法从共享的来源中获取的任何东西,后者比如Google Books、JSTOR、LexisNexis和HathiTrust。特藏不止把你和其他在线的机构区分开,它们还给学校内的研究者提供了独一无二的机会。

在图书馆传统的书目驱动的研究之外,开始支持数据驱动的研究。这里,我要强调数据库创建、社会网络分析和简单的文本挖掘的工具和训练。

开始支持学术交流的新的模式——不管是在财政上、技术上还是机构层面上。财政上对于开放获取出版的支持是一个已经出现的模型。【参见: Compact for Open-Access Publishing Equity】托管、支持和出版专业博客以及学生博客,作为当前学习管理系统的替代方案或者补充是另外一种方式。大学图书馆和大学出版社的合作,比如密歇根大学的Mpublishing的重组,是第三种方式。

结论

在网络资源越来越重要的信息环境中,图书馆-学者以及图书馆-学生的关系都必须适应这种新的现实:一些方面更近了,一些方面更远了。图书馆员必须学会接受数字现实所要求的不可见。学者必须明白图书馆技能的中心位置,并且当越来越多的学术活动成为数字原生,而且数字人文学从一个边缘的子学科变成学术主流的时候,他们也必须把图书馆员接受为平等的合作者。反过来,图书馆员则必须扩展特藏、支持数据驱动的研究、以及新的出版模式方面的服务,来发挥自己的优势,并且给学者提供最好的服务。我们需要找到新的以及更好的方式来进行合作。

所以这个故事和Chuck有什么关联呢?尽管并不在乎我们的工作,Chuck实际上还是愉快的把图书馆回忆成为一个玩乐的地方。现实中,也许我们不会允许人们在书架间追跑。但是如果应用正确的话,数字技术能够让我们的使用者和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玩,变得有创造性,并且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最大化的使用图书馆的资源。

也许世界上的Chuck们还是在乎图书馆的把。

【原文注:这篇博文来自我在美国大学图书馆数字未来论坛上的一个发言。】

美国数字公共图书馆两则:合作与应用

美国数字公共图书馆(Digital Public Library of America)前几日在博客上宣布与欧洲的数字图书馆项目Europeana进行合作。宣言如下:

美国数字公共图书馆和Europeana具有相同的目标:让图书馆、博物馆和档案馆的财富让世界范围的所有人免费可得。这两个机构将以下述原则作为行动指导:

  1. 它们将会让系统和数据实现最大程度的互操作。
  2. 它们将会通过关于内容、数据和元数据的现有的政策和新政策,尽可能地推动开放获取。
  3. 它们将会定期就系统特定方面的内容进行协作,最初的内容包括:
    • 可互操作的的数据模型;
    • 共享的源代码;
    • 合作的资源建设。

via: DPLA Blog: DIGITAL PUBLIC LIBRARY OF AMERICA AND EUROPEANA ANNOUNCE COLLABO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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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 Hellman在上周参加了DPLA的启动会议

在之后的博客中,他说虽然他之前对DPLA带有怀疑的态度,但是他很喜欢这次会。尤其是目前已经放出的两个应用:ShelfLifeBookworm

前者是哈佛大学图书馆创新实验室(Harvard Library Innovation Lab)制作的一个应用,能够根据图书的元数据创造出虚拟的书架呈现。【我最近在关注它们的博客,上面有一个播客的系列,很有趣。】

后者则与之前的Google Ngram Viewer相似,可以呈现一个主题词在各个时代图书中出现的频率。但是这个服务使用的是更开放的OpenLibrary的数据。

这两个应用都很值得一试。最后他给出了他的一条建议:把小事做好,大事自然会解决的。

via: Go To Hellman: The DPLA Muster 【有墙】

参会记:中文数字出版与数字图书馆国际研讨会(下)

第二天议程我参加的是第一会场的讨论,多半是各个图书馆的个案陈述。笔记多是零散的,印象最深的是台湾国立台中图书馆(即将改名为“国立公共资讯图书馆”)的两位同仁的报告,原因之一是他们是很少见公共图书馆的案例。

国立台中图书馆的馆长吕春娇介绍了这座图书馆的一些基本的情况。

  • 即将成为台湾国家级的公共数字图书馆。
  • 作为一座虚拟和现实结合的图书馆,目前已经开放虚拟的图书馆,实体的图书馆也即将开放。
  • 动用多种新技术(RFID、增强现实、体感装饰等),实现应用和展示的结合。(在他们新馆的六层大楼里,传统的图书馆阅览区只占有一层的空间,其他楼层则强调用视听来呈现其他主题的内容)

另外,以该馆为中心,建立了台湾电子书服务平台【墙】,而这个平台则是同样来自台中图书馆的赖忠勤的报告的主要内容。根据他的报告,版本的转换问题是很严重的。另外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界面的前端有一些蛮有趣的功能,比如tag和使用了书店分类的方式(虽然在后台仍然是图书馆分类法)。

另外,和主题无关的。菲律宾马尼拉大学的Rizal图书馆里也有一座没有书的分馆,专门用于学生的讨论。根据报告人说,里面有许多电脑,而且学生可以带着吃的进来。在流水账的最后记一笔,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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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虎头蛇尾的精神,这篇实在太水了。

参会记:中文数字出版与数字图书馆国际研讨会(上)

首先是它非常难找的网站:http://big5.oversea.cnki.net/kns55/2011_Seminar/gb/Default.htm (承蒙秋声老师惠示)

本人因为工作任务旁听了这个会第一天下午和第二天上午两个半天的内容。有一些蛮值得关注的个例,但也有一些广告或者有些无趣的内容。本篇博客简单记录了第一天(29日)我觉得有趣的内容。这个领域还是一个我不太熟悉的领域,所以欢迎各位的评论和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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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E. Sidorko(香港大学校长):知识丰富时代的大学图书馆

 

数字时代的学生:

  • 数字原住民调查表明,图书馆网站是学生最常使用的工具之一,但是学生不了解如何判定资源的可靠度和诸如版权等问题
  • 学生需要图书馆员,但是他们并不愿意去咨询图书馆员(原因之一是:图书馆太吓人了——这件事似乎可以用很久之前的一篇关于杜威分类法的文章来说明),因此,以用户为中心的服务更加重要(比如用户的讨论之于参考咨询)

内容趋势:移动和可发现性(”mere availability is meaningless”)

图书馆员:

  • 图书馆员是图书馆所有服务中的一个重要的部分,和其他资源同等重要
  • 图书馆员应当进入用户的工作流程,并且变得可见

 

陈昭珍(台湾师范大学):台湾图书馆服务与管理模式

 

  • 基本的云端服务(Google的各个服务、LibraryThing、微博客)应当是全部图书馆员都要习惯的工具。
  • 移动化有助于图书馆对阅读的推动。
  • 台湾大学图书馆的两个电子书项目:基于方正电子书的中文电子书共建共享联盟台湾学术电子书联盟
  • 台湾教育部推动的“电子书试办计划”,提供设备的借用和电子书的下载
  • 电子书的制作出版:师大出版社(隶属于图书馆)对古登堡计划(Project Gutenberg)的电子书进行重新的编辑出版;过版书的扫描;百年千书计划(之前似乎叫百年数位计划)
  • 机构典藏,除一般内容外,还收入开放课程
  • 同时,师大图书馆也负责制作学校礼品

 

邵东方(斯坦福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斯坦福大学图书馆数字化的进展

 

这个报告最后提到了关联数据方面的进展。今天远洋过客师正好在书社会上分享了斯坦福大学图书馆长Michael A. Keller的一篇文章:Linked Data: A Way Out of the Information Chaos and toward the Semantic Web。特此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