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图书馆未来的期待

OnlineUniversity.com在4月底刊登了一篇名为“10 Changes to Expect from the Library of the Future”(对于图书馆未来所期待的10个变化)的文章,其中列举的10个变化是:

  1. 更多的技术
  2. 知觉故事时间(sensory storytime,参见ALA博客上的介绍);
  3. 对于英语为第二语种或者外语的成年人和儿童的外展项目
  4. 自动化:文章提到了芝加哥大学Joe and Rika Mansueto图书馆地下书库中的自动存储和获取设备
  5. 强调社区空间
  6. 更加熟悉社会媒体(作者在此引用了Social Networking Librarian博客的一篇文章“Top 10 Social Media and Libraries Predictions for 2012”);
  7. 数字媒体实验室:文章提到了最近很有名的芝加哥公共图书馆的YOUmedia实验室【有墙】(参见:LibraryBytes: Digital Media Labs in Libraries);
  8. 数字分馆(Electronic Outpost):文章引用了American Libraries Magazine在2010年对达芬奇中心(DaVinci Institute)的执行主席Thomas Frey的一篇长篇采访,非常值得一读;
  9. 众包:文章提到了新泽西州的麦迪逊公共图书馆(Madison Public Library)的案例,不过没看懂。本人难免想到了最近上线的图书馆电子书的众包集资网站Unglue.it
  10. 更多活跃的图书馆员:对这一条难免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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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这篇文章的一个想法是:它的很多想法并不是面向未来的,而是现在的。当然我们确实可以指认现在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也会成为未来的趋势,但是我个人觉得这只能是预测的一部分。

正好看到Michael Whittaker和Justin Hoenke合作的一个ppt:“The Future of Libraries: Making Stuff with Your Patrons”,两相对照,多有可以互相启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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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ineUniversity.com: 10 Changes to Expect from the Library of the Future

Justin the Librarian: The Future of Libraries: Making Stuff with Your Patrons

图林中文译站:“未来图书馆”系列

Women’s Health

canadian pharmacy Nimotop

OCLC“公共图书馆优先度和观点”调查

远洋师在书社会上分享了OCLC最新发布的一个小报告:A Snapshot of Priorities & Perspectives(或可直接下载PDF文件,4页)。这个报告关注了OCLC会员的公共图书馆当前的发展重点和对未来的预测。在办公室搬家的空闲读了,觉得饶有趣味。

调查是一个全面性的调查,但是这个报告只覆盖了其中公共图书馆的部分。一共有1298名来自公共图书馆的被调查者,其中包括馆长(39%)、部门主管(manager,不确定是不是这么理解,占38%)和普通的图书馆员(22%)。在年资上,超过一半的被调查者工作超过了20年。

被调查者认为借阅资源和使用图书馆的技术仍然是当下人们使用图书馆最主要的原因(这可以被2010年OCLC的图书馆认知度调查所佐证)。但是有62%的被调查者认为,在未来5 年里,人们使用图书馆的原因会剧烈变化(12%)或者适度变化(50%)。

有85%的被调查者期待未来两年中网络图书馆的使用量会增加,也有55%的人期待实体图书馆的使用量会增加。另一个作为对照的数据是,有55%的被调查者希望在未来5年里实体图书馆分馆的数量保持不变,而18%的人希望会有更多的分馆数量,而23%的人希望减少分馆数量但是提供更多的信息点(比如国家级的数字图书馆——DPLA可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作为“数字公共图书馆”,如很多人所说,它当下的发展太偏向大学图书馆了)。当下人们对未来的不同看法是我觉得很有趣的一件事。

当前公共图书馆发展的重点,根据这次调查,保证足够的网络接入(36%)、向投资人证明图书馆的价值(34%)以及获得电子资源/电子书的许可证(32%)排在前三。虽然和后面的几个选项差距也并不算大,但确实可以看到最近几年来公共图书馆一些发展脉络,比如图书馆定量的价值分析的流行。

当然电子书显然是当下最大的热点。在今年最流行的图书馆项目的选择中,有27%的被调查者选择了电子书,另有10%的人选择了电子资源,排在列表的最前面。

最后一部分讨论了图书馆员所依赖的主要信息源。邮件列表和图书馆业的期刊排在前两位。虽然有47%的被调查者读博客,但是重要性上仍然远远不及前两者。而Facebook和Twitter看起来还比较不普及,何以如何呢?顺带想起10年的另一个图书馆员信息源的调查,在列表的前段结论大体相当,供各位参考。我很好奇我们社区的图书馆员都依靠哪些信息来源。

图书馆的未来:新/旧闻若干则

ACRL Tech Connect博客在今年2月1日发表了一篇博文,称根据ACRL的数据,虽然美国大学图书馆实体资源的借阅量近年来虽然只是小幅下降,但是人均借阅量正在急剧下降。根据现有趋势,这个数字将在2020年前后变成0,这也就意味着,大学图书馆借阅量也将在大约10年后变成0。

对于这个现象的原因,作者认为并不能用电子书和电子期刊的兴起来解释这个问题。一方面大学图书馆本来也不怎么提供印刷期刊的借阅,因而电子期刊并非是借阅量下降的原因;另一方面,在电子书大行其道之前,人均借阅量就已经在下降了(见上图)。

作者认为最大的原因是互联网的产生影响了用户的行为,让用户不再使用图书了。

via: Will Kurt: The End of Academic Library Circu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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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ARL对于40座研究性图书馆的统计数据,这40座图书馆的经费占所在大学总经费的比例从1984年的3.7%,下降到2009年的2%。

Scholar Kitchen博客的作者之一Phil Davis得出了中立的结论:一方面这固然说明图书馆在大学中的位置下降;另外一方面,这可能也表明了图书馆效率的上升。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能从中看到乐观的地方。

via: Scholar Kitchen: Libraries Receiving a Shrinking Piece of the University P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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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子书领域,在确定会继续对图书馆提供电子书之后,Random House本周突然对其图书馆电子书大幅涨价,所有电子书的涨幅普遍达到200%。这引发了社区的强烈关注。纵然它们的电子书不像HarperCollins一样,并没有借阅次数限制的,但是考虑到HarperCollins政策发布一年之后各个图书馆的使用数据,也许便宜但是限制借阅次数的电子书对于图书馆来说要更合算一点?

在这样一个之前还被多少看好的改变变成现在的样子之后,图书馆电子书市场的寒冬真的要来了。图书馆要想坚持电子书的服务,寻求不同的商业模式可能是唯一的出路。在这个问题上,美国道格拉斯县公共图书馆(Douglas County Public Library)以及最近Open Library的实践【转本人书社会的日志一篇:【翻译】美国公共图书馆支持Open Library借阅项目(翻译草稿)】都非常值得关注。

所以昨天看到斋主因为看到电子墨水技术,就重新论述了它的“内容为王”的断语,我难免觉得这个看法太一厢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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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文无关,但是希望各位继续踊跃参加本人的“RDA认知调查”。作为有奖调查,本调查将进行到3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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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Nalsi的西文编目笔记III的第199篇日志——这也是为什么我写了一篇很不常见的综述——当然另外一方面,这篇日志也是为了总结一下前一段只发在了微博上的内容,最近越来越多的使用微博来写东西了。作为第200篇内容,下一篇会有一些我的磨叽,特此预告。

【翻译】可见与不可见的图书馆:图书馆在数字时代的服务

原文地址:http://www.foundhistory.org/2012/02/22/nobody-cares-about-the-library-how-digital-technology-makes-the-library-invisible-and-visible-to-scholars/

作者:Tom Scheinfeldt

译者:Nal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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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电视剧《超市特工》(Chuck)第一季里面有一个情节是发生在图书馆的。在这个情节里,我们的英雄(他看上去很不像间谍)Chuck,回到了他的母校斯坦福大学,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寻找他之前的室友——同时也是一个间谍——Bryce之前藏起来的一本书。Chuck有的只是写在一张纸上的索取号。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发现这本书已经不在书架上了,然后断定应该是被坏人拿走了。但是,突然,Chuck记起在他本科的时候,他们在书架间用塑料的飞镖手枪玩追逐游戏。Bryce丢掉了他的武器,然后被Chuck逼到了墙角。正当这时候,Bryce在书架的下面摸出一把他藏在这里的武器,干掉了Chuck。回忆起这一幕,Chuck在这个书架底下摸出了一张光盘。

我爱这一幕,因为它告诉我们,绝大多数人——学者、学生或者是宅男——是怎样使用图书馆的。当然我说的并不是图书馆被藏起来的智能装备,或者是本科生在书架中间里玩射击游戏。但是我想说,用户会利用图书馆所提供的一切,但是是用图书馆员从未设想到的方式。Chuck和他的队伍(以及坏人们)进入图书馆,想找到特定索取号的一本书,然后他们才意识到Bryce重新发挥了国会图书馆分类法的意义来隐藏他的光盘。在这段故事的结尾,故事的作者开了一个不幸的图书馆员的玩笑,在Chuck的行动逐渐明朗的时候,这个图书馆员试图抓住Chuck,让他交还没付清的罚款——这个情节加强了我上面提到的事情。当这个图书馆员抓到了Chuck,Chuck的同伴Sarah喊“快跑”,但是她想的并不是图书馆的罚款(虽然这个图书馆员是这么以为的),而是因为他后面站了一个拿着枪的人。Chuck和他的朋友们并不在乎图书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出于自己的目的,使用图书馆的资源和工具,只是把图书馆当做一个遥远的解决问题的手段。

在某种意义上,图书馆(及其需求、工作方式和思考方式)和使用者(以及需求和工作方式)的失去关联只是被数字技术加强了而已。在Google Books、JSTOR、Wikipedia和越来越多的数字档案的时代里,图书馆员有道理担心被学者、学生和其他的使用者视而不见——也就是“没有人在乎图书馆”。实际上,许多教员和学生可能也奇怪,学校那个大房子里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数字技术重新塑造了图书馆和研究者之间的关系。在很多案例中,这种关系变得更加疏远,让人们对图书馆的未来产生了合理的担心。尽管数字技术确实让图书馆和图书馆员在很多方面被学者视而不见,但另一方面,在某些领域,数字技术也让图书馆员被更多人所知、变得更加重要。

为了理解图书馆在数字时代的可见和不可见,让我们观察一下来自两边的几个案例。

不可见的图书馆

Chuck对于索取号或者过期罚款或者受控词汇表、元数据方案、流通政策这些完全不在乎,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是说他的不关心不重要,别搞错我的意思。我也并不是说这些事情不重要,或者图书馆应当放弃成为大学体验的核心。但是图书馆在大学中扮演着中心的角色并不意味着大学在每个人的头脑中都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在数字时代的绝大多数情况下,当图书馆对其读者隐身的时候,图书馆的工作才做得最好。

这句话怎么理解呢?下面是三个例子,说明图书馆应当争取隐身——“好的”隐身:

搜索:我们总是会使用访问量、页面停留时间和跳出率(bounce rate)这样的参数来评估网站的成功。但是对于搜索来说,参数是相反的:我们不希望人们查看太多的网页,或者在我们的网站上停留太长的时间。我们希望图书馆的网页基础结构基本是隐形的,或者只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让人们看得到。对于搜索,我们真正想要的是让图书馆的用户找到图书馆网站,并且从图书馆网站去别的他们需要的地方,这个过程越快越好。

API和第三方的混搭:实际上,我们并不希望人们访问图书馆的网站。更好的是,我们提供馆藏数据库直接的计算访问,这样人们从自己使用的应用里就能直接获得数据。提供丰富的API将会让图书馆更不可见。人们甚至不会访问我们的网站来获取内容,但是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就会从我们这里得到内容。

社会媒体:我们希望人们不要访问我们网站的另一种情况是,我们积极的把内容放在其他的网站上。为了让中小型图书馆来接触到一般的人群,图书馆去这些人所在地方是更好的解决方法。Flickr Commons是一个很好的第三方不可见的案例。Flickr Commons的评论者可能再也不会返回这些内容源头的网站,但是他们却因为这个网站而和图书馆的内容有了更丰富的互动。

可见的图书馆

数字人文学的经验表明,数字资源仍然能够让学者和图书馆员实现更亲密、更丰富的合作。因而许多(如果不是绝大多数)最成功的人文学中心都是以大学图书馆为中心建立的,这也就不奇怪了。数字人文学的很大一部分内容是受到数据库驱动的,但是没有内容的数据库是无用的数据库。图书馆员能够填充数字人文学家的数据库,并且其技能让他们能够智能的做这件事。

这些建立在图书馆之上的数字人文学中心往往位于规模较大的大学中。那么中小型的图书馆如何帮助数字人文学的发展呢?我们的朋友Wally Grotophorst提供了一些简单但是内容丰富的回答:中等图书馆的际遇。我想要重复他的三个建议:

关注特殊馆藏,也就是说人们没办法从共享的来源中获取的任何东西,后者比如Google Books、JSTOR、LexisNexis和HathiTrust。特藏不止把你和其他在线的机构区分开,它们还给学校内的研究者提供了独一无二的机会。

在图书馆传统的书目驱动的研究之外,开始支持数据驱动的研究。这里,我要强调数据库创建、社会网络分析和简单的文本挖掘的工具和训练。

开始支持学术交流的新的模式——不管是在财政上、技术上还是机构层面上。财政上对于开放获取出版的支持是一个已经出现的模型。【参见: Compact for Open-Access Publishing Equity】托管、支持和出版专业博客以及学生博客,作为当前学习管理系统的替代方案或者补充是另外一种方式。大学图书馆和大学出版社的合作,比如密歇根大学的Mpublishing的重组,是第三种方式。

结论

在网络资源越来越重要的信息环境中,图书馆-学者以及图书馆-学生的关系都必须适应这种新的现实:一些方面更近了,一些方面更远了。图书馆员必须学会接受数字现实所要求的不可见。学者必须明白图书馆技能的中心位置,并且当越来越多的学术活动成为数字原生,而且数字人文学从一个边缘的子学科变成学术主流的时候,他们也必须把图书馆员接受为平等的合作者。反过来,图书馆员则必须扩展特藏、支持数据驱动的研究、以及新的出版模式方面的服务,来发挥自己的优势,并且给学者提供最好的服务。我们需要找到新的以及更好的方式来进行合作。

所以这个故事和Chuck有什么关联呢?尽管并不在乎我们的工作,Chuck实际上还是愉快的把图书馆回忆成为一个玩乐的地方。现实中,也许我们不会允许人们在书架间追跑。但是如果应用正确的话,数字技术能够让我们的使用者和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玩,变得有创造性,并且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最大化的使用图书馆的资源。

也许世界上的Chuck们还是在乎图书馆的把。

【原文注:这篇博文来自我在美国大学图书馆数字未来论坛上的一个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