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MARC必须死掉

链接地址:http://www.libraryjournal.com/article/CA250046.html

作者:Roy Tennant

译者:Nal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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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产生之时,披头士组合还刚刚成立,当时我们还穿着让人尴尬的衣服,梳着让人尴尬的发型。当时的电脑体积庞大,结构复杂,价格昂贵,我们谁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家里会摆着一台电脑,甚或手上提着一台电脑。尽管时代本身并不一定让技术过时(过去40年里,木质铅笔有多少进步呢?),但是电脑标准的发展却突飞猛进。

MARC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时代错误。它刚开始出现的时候,电脑的内存、存储工具以及计算能力都水平很低而且价格昂贵。但是,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是无所不在而且非常便宜了。

Marc的时代

你看一条MARC数据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别太费心就好。只有两种人相信自己不用查一大堆资料就能看得懂MARC数据:少数顶尖的编目员或是烂醉之人。在MARC数据中,字段的意义并没有明白的标示出来,相反,它是用数字形式表示的,所以不熟悉这套复杂句法的人理解不了它们。但是这种不知所云的困惑(尽管烦人)却并不是MARC让我们遇到越来越多问题的原因。

MARC 的问题又多又严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之中的一些人越来越确信,MARC已经不再有用。比如说Dick Miller的幻灯片:“XML和MARC:选择还是替代?”David Flanders在文章中也说:“MARC的刻板和内在的不规律开始给编目员和用户带来问题。如果把XML应用在书目描述上,MARC已经落后于当前对于书目描述标准的研究了。”

在这个专栏中,我用MARC指称几件相互关联的事清,其中包括MARC句法,MARC数据元素以及《英美编目条例》。这些事情相互关联的太厉害了,所以梳理的工作(这是必须被抛弃的想法)和从头再来至少是一样困难地。在下个月的专栏文章中,我将会通过研究放弃MARC的策略来仔细研究这个问题。现在,让我们来仔细观察几个具体的问题吧,这几个问题都汇聚了上述我们称之为MARC的标准。

粒度

MARC是一个复杂的标准,但是它却缺乏最基本的控制和平衡,也就不能保证在编目的时候实现合适的粒度(也就是描述单个元素的细微程度)。比如说,一本书的编者应当标目在700字段,用|e表明这个人是编者。但是编目机构通常都不采用|e这个子字段,因而人们只能猜测700字段的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角色。

在许多情况下,人们只能通过参考题名字段才能得知编者的身份。这件事是因为MARC和AACR2在很大程度上专注于把编目卡片的格式转化成为电脑的格式。在题名的字段中,你会觉得只能找到一本书的题名,但是这个字段实际上存在着奇怪的附加物,比如说会有“edited and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Peter Green”这样的内容出现在一个子字段之中。Peter Green编辑了这本书不应当掩藏在题名字段的一个子字段的字符串中。还有一个更加惊人的例子是,编目往往混淆了个人名称的名和姓。

可扩展性及语言

把我们的编目从卡片转移到电脑中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而且还远没有完成。一些图书馆正在往这些数据中增加额外的信息,来丰富这些数据,比如说目次表。尽管把目次表放到MARC数据中是可能的(参见Blackwell以骇人听闻的细节描述了他的“目次表扩展服务”的计划),但这并不恰当。从根本上讲,MARC是平的,而目次表却是等级结构的。这在XML语言里却只是个小事情。(想要了解更多的MARC翻译成XML的信息,参见XMLMARC网站)

我甚至无法想像我们能够在MARC数据的哪里放下一本书的封面图像(或者是书封信息、评论),好让这些信息既容易让那些需要的人获得,又容易让那些不需要的人无视。

MARC至少提供了一些手段来处理多字体的资源(比如说一本书有中文的题名以及翻译过来或者转写的题名),但是MARC操作的方式让它很难用软件来处理。比如说,相关题名之间的关系在MARC中就是个问题。关于这些问题的更多信息可以参考Moving from MARC to XML网站。

技术的边缘化

MARC从来都是一个神秘的标准。没有其它任何一种职业使用MARC或者类似于它的东西。如果我们去采购软件来处理这些数据,我们只能局限在图书馆卖主的小市场环境中。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设计的系统必须能够用MARC格式导入/导出数据。

但是更广阔的信息产业都在向XML转移,把它作为建立、交换信息的方式。这种转换并不意味着我们放弃当前的系统,转而使用任何基于XML的搜索工具。但是如果我们重新设计我们的书目记录标准,让这些标准使用XML格式,卖主会发现用何种方式生产我们需要的产品既便宜、又方便。

真正的原因

图书馆存在是为了满足当前以及未来用户社区的需求。为了做好这一点,图书馆需要使用能够提供的最好的技术。随着网络、XML、可移动计算的兴起以及其他技术的发展,图书馆能够更加灵活,能够更加迅捷的作出反应,用更加激动人心的方式为他们的用户提供服务。当然图书馆也可以不这样做。如果图书馆坚持过时的标准,他们会发现,想要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为他们的用户提供服务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为了让标准既足够满足当前的需要,也足够灵活来提供新的机会,我们需要从书目记录的要求开始(比如,你可以看一下FRBR),继而发明出新的编目标准,来提供力量以及灵活性。这显然是一个巨大的工作,而且需要国会图书馆以及OCLC这样的机构参与进来。我们在30年前做了一次,现在,我们能够再做一次。MARC是在披头士的时代诞生的,现在已经到了展示出漫长而曲折的道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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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的话:看的时候才发现,这篇文章竟然已经7年了,7年之中,我们又有多少进步呢?